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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音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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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音19

江葉紅心魂為之一顫,這算哪門子疼惜啊,若真是疼惜他又豈會被欲望驅使還把人弄傷了,江葉紅羞愧得無地自容,“阿若我沒你想的那麽好……”

容若眼睛亮晶晶的,“楚大哥是最好的人。”

江葉紅握住容若的手,吞吞吐吐了半天,終於鼓起勇氣問道,“我…你傷得重不重?我…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傷……”

容若垂下眼簾,“楚大哥……不用了,我真沒事,就是,就是有些累……”

“那你躺著。”江葉紅扶容若躺下。

容若拉過江葉紅的手放在側頰蹭了蹭,“楚大哥見過謝二爺了?”

江葉紅快把這事忘了,“見過了,拉維王子還活著,但是他們希望我揭穿薩伊拉公主的真面目。”

容若,“薩伊拉公主的真面目,拉維王子不會懷疑現在這個薩伊拉公主是假的吧。”

江葉紅就知道容若聰明,什麽事一點就透,“是,至少我聽謝東決的意思是這樣的,拉維王子懷疑現在的薩伊拉公主是給莎雅附身了。”

容若,“這個說法有些無稽之談,按輩分莎雅應該是公主的姨母,一個成年女子又該如何假扮一個少女。附身一說更是荒誕,但是公主被人調換身份或許真有可能,不過我們又該如何證明這個公主是假的呢?”

江葉紅也犯愁,“是啊,咱們又沒確鑿的證據和真正的薩伊拉公主又不熟識,單憑他們一句話就去…不也挺荒唐的嗎。”

容若認真思量著這個問題,“無憑無據我們也沒有辦法去揭穿什麽,可見拉維王子也沒有法子所以才病急亂投醫,對了,阿拉夫,我想他或許能幫我們。”

“阿拉夫就是個老狐貍,說話神神叨叨還喜歡故弄玄虛,他能幫我們什麽忙?”

容若,“從我們跟阿拉夫的幾次交談不難看出,他也對薩伊拉公主有著莫名的敵意。所以我覺得或許他知道一些什麽事,說不定能幫到我們呢。”

江葉紅頭疼,不過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,“我晚些時候去找阿拉夫問問。”
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江葉紅扯過被子給容若蓋上,“你還傷著,又發熱了,老實在家歇著,這些事我能做好,你放心吧。”

容若委屈地瞧著江葉紅,“我不是懷疑楚大哥做不好,只是不想一人在家等著,我…”

家裏就一條狗和一只雞,一個人待在家裏確實煩悶,江葉紅安撫道,“可你……”

容若可憐兮兮地垂下眼簾背過身去,“我會在家老實待著,咳咳咳——”

江葉紅為難又心疼,“阿若,你還病著,等病好了再……”

容若有那麽一會兒沒出聲,江葉紅心又懸起來了,“阿若……”

容若又咳了兩聲,聲音也變虛弱了,“楚大哥,我累了想睡一會兒。”

“那…那你睡吧,我先去找阿拉夫,晚點回來看你。”

“嗯。”

江葉紅忐忑不安地出門去,是不是惹容若不開心了,容若這性子也是不開心也不敢說出來,江葉紅自責著。

到驛館的時候天黑了,阿拉夫在喝酒,見江葉紅來招呼他坐下,“楚捕頭坐下一起喝一杯。”

江葉紅順勢坐下,旁邊的天竺舞姬在跳舞,異域風情的歌舞挺是別有風味,“按照輩分您應該是薩伊拉公主和拉維王子的叔父,對他們應該有所了解吧。”

阿拉夫精明地轉著眼珠子,“哈哈哈,是有些了解,但也不是很了解。”

江葉紅最煩打啞謎,“第一次見到假拉維王子屍體的時候您並沒有多驚訝和傷懷,是不是一眼就認出來那不是拉維王子?”

阿拉夫笑笑喝了口酒,眼睛游離在舞姬身上,嬉皮笑臉道,“我呢,是有些發現,但也不確定,哈哈哈……”

江葉紅不耐煩了,“仔細說說吧,繞來繞去也挺沒意思的。”

阿拉夫見江葉紅不悅了,給江葉紅倒了杯酒笑道,“楚捕頭莫要動怒,我慢慢說,也不是我刻意隱瞞,因為有些事你得睜一只閉一只眼,其實在來□□的路上我有次無意中聽到王子和公主的爭吵,王子不只一次的質問公主到底是誰,但每次沖突比較激烈的時候伊爾凡都站出來說事,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
江葉紅,“伊爾凡阻止王子和公主爭吵?”

阿拉夫點點頭,“是啊,伊爾凡還訓斥過王子不得對公主無理取鬧,說什麽大不敬之類的話,我也不明白伊爾凡為何這般維護公主。”

伊爾凡維護薩伊拉,為什麽呢,如此說來伊爾凡會不會因此觸怒了拉維所以才被殺的,但是謝東決說伊爾凡之死不在他們預料之中,那麽其中會不會有人說謊了。

阿拉夫眼睛提溜溜轉著,“楚捕頭,有件事我不知當不當講。”

江葉紅忍住翻白眼的沖動,話都說出來了還問當不當講,存心氣人的吧,“你說。”

阿拉夫,“伊爾凡遇害前公主到過他的房裏。”

江葉紅記得驛站的管事也說過這話,難道伊爾凡的死和薩伊拉有關,江葉紅一籌莫展,看見提雅從樓上下來,江葉紅又覺得提雅的眉眼似曾相識。

阿拉夫順著江葉紅的目光看向提雅,“提雅這孩子啊,越看越像王子,哈哈哈——”

江葉紅一怔,他終於知道提雅像誰了,就是和拉維王子像,雖然他只見過假的拉維王子,但是眉宇確實有幾分似曾相識,還有薩伊拉,提雅的眉眼更像薩伊拉公主,“提雅是誰的女兒?”

阿拉夫喝著酒,“據聞是孤女,伊爾凡收養的她,她也算伊爾凡的小徒弟。哎呀,說起我第一眼見到提雅,那時候還把她錯認成公主了呢。”

阿拉夫的話不想是無意提及的,而是事先盤算好了說得,江葉紅清楚察覺到老狐貍在做法,“這話又怎麽說。”

阿拉夫揚了揚眉毛,狡猾一笑,“薩伊拉公主小時候深居簡出,一來是王妃的意思,畢竟她是莎雅的姐姐,莎雅在王宮如惡鬼一樣的傳說,所以安妮塔王妃和薩伊拉公主一直都很少出席宮宴,後來王妃突然離世,公主去了一趟神廟性格大變。也是這時候伊爾凡收養了提雅,有時候啊,我真分不清她和公主,那種感覺很奇怪,看公主陌生又熟悉,看提雅也是熟悉又陌生,真是神奇啊。”

阿拉夫話裏有話,江葉紅又不是傻子豈會聽不出來,阿拉夫也早懷疑薩伊拉公主興許是給人替換了,不過從他的話裏不難聽出薩伊拉和提雅在相貌上尤為相似,這又是怎麽回事。

江葉紅匆匆喝完了剩下的酒往驛館後院走去,迎面碰上了花娘,托盤上的酒壺眼看要落地,江葉紅去抓,花娘腳一挑酒壺又穩穩回落到托盤上,一氣呵成,江葉紅嘆為觀止,讚嘆道,“沒看出來花娘還會功夫。”

花娘挑眉笑了笑,“楚捕頭別這麽驚訝,花娘能在使臣驛館這麽多年必然會些功夫,不然豈能鎮得住這些人。”

花娘看了眼外面喝酒的阿拉夫,繼續送酒,說得也是各國使臣什麽人都有,不會些功夫還鎮不住場面。

江葉紅繼續往後院走,身後傳來花娘用一口流利的天竺語跟阿拉夫說話,在使臣驛館必然是要會些番邦語。

江葉紅沒有理會來到後院,提雅望著月亮黯然流淚,見江葉紅過來擦幹眼淚行禮,“見過楚捕頭。”

江葉紅,“為何獨自一人躲在這兒哭泣?”

提雅不敢看江葉紅,極力躲避江葉紅的目光,“只是有些感傷罷了。”

江葉紅,“聽聞你是伊爾凡收養的,你的家人呢?”

提雅攥緊了拳頭,低頭深抿著唇非常抗拒地低聲回答道,“我是孤女沒有家人。”

聲音不大,每個字都吞咽著恨意,這不是沒有家人的淒涼而是一種深深的不甘和痛苦,江葉紅繼續問道,“你被伊爾凡收養的時候應該已經有記憶了,父母是遭遇了什麽不測?”

提雅頭壓得更低了,沈默了片刻眼睛紅紅的,“不記得了,我一直在流浪是伊爾凡收養了我,僅此而已。”

樓上的窗戶打開,薩伊拉幽幽地看向江葉紅和提雅,目光暗淡,好像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。

提雅紅著眼看向薩伊拉,深深的毒怨之情,哭著轉身離去。

江葉紅一時間倒是不知所措了,哪裏不對了,為何提雅會對薩伊拉有著怨恨之情,他轉不過彎來,還是回去找容若商議一下。

江葉紅買了很多吃的,回去就不用做飯了,離家還有一小段路,遠遠就聽見黑狗狂躁的叫聲,江葉紅加快腳步直奔家門,大門敞著,黑狗發瘋得狂叫,掙得鐵鏈作響。

江葉紅放下食盒,拔出傘逼近容若所在的房間,門半掩著嗅得到殺氣和血腥味兒,江葉紅心懸起來,用傘抵開房門,地上橫著兩人,容若坐在床邊,衣服和手上都是血,半張臉也濺上了血,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,見江葉紅站在門口,容若幽幽擡起染血的紫眸,“楚大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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